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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.不敢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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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知道袁家长公子病了,病得很重,但若拂没想到他病得这么重,整个人瘦去一圈。
  也可说她根本没想过袁聪。
  簪子已还,姐姐让她做的事她做到了,袁聪对她而言暂时没了用处。
  现在看,袁聪有些咎由自取。
  世家公子本来娇贵,那么冷的天,放着温暖如春的值房不呆,卷了笔墨来前殿和他们挤在一起做校对,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?
  前殿可不比他独享的值房,炭没那么足。一旦炭火太烈,脑子昏沉不好做事,因此殿里总开窗,寒风总有地方潜入。
  这朵娇花吹了几日,不免花瓣凋零。
  “小畜生,往哪儿钻呢,滚出来。”
  不同初见那身玄衣,此时袁直身着常服。
  哪怕这样一身锦衣,也遮不住杀神般的天生恶气,吓得花皮狗儿直往若拂斗篷下钻。
  她收回心绪低头看去。
  仿佛知道袁直在骂它,狗儿夹起尾巴缩在她裙角,此时只敢呜呜低鸣,可怜极了。
  “袁大人。”
  若拂施礼,脚下轻挪两步。
  袁直把她这两步看在眼里,不偏不倚,恰好挡住簌簌发抖的小狗。
  天上飘着细雪。
  两人间隔的距离,不过袁直长腿一迈而已。
  两名公主府女护卫齐齐朝这里看来,袁直认出二人腰牌,挥了挥手:“退下。”
  他这话逾矩。
  中郎将可以命令禁卫,但却无权命令公主府的人。
  他袁直骄狂惯了,显然是不将公主放在眼里。
  女护卫不敢与他起冲突,脚下也不动,袁直耐性不佳,冷着脸正要开口,忽而听见:“两位姐姐请先去喝口热茶吧。”
  她开口解围。
  柔言款语。
  一盏茶的功夫,两名女护卫对视一眼,听出若拂的弦外之音,齐声应是,躬身退了下去。
  见人走远,袁直两眼直勾勾盯着她,攥了攥背在身后的那只手。
  手心握着一卷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的东西,若拂看不见,但能从脆闷声音里听出约莫是纸张。
  “那日在含章殿,你跑什么。”
  袁直微昂下颌,审视着她。
  他身姿伟岸,猿臂蜂腰,打小军营里炼出的一身钢骨,在若拂身前站着,犹如一座捍山,挡了风,挡了雪,愈加显得她纤弱不堪,犹如飘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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