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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16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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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实实在在、真真切切的证据。
  一封裴宽当年为裴敦复引见太子舍人王曾的信件,交构东宫无疑;另一封信中,裴宽亲笔手书抱怨圣人长年任用哥奴为相,绝边帅入相之路,指斥乘舆无疑。
  登时之间满朝恐惧,连杨銛都感到自危。
  此前有一段时间没来右相府的杨钊也再次求见李林甫,拄着柺杖,拖着一条伤腿,说是骑马摔了,耽误了侍奉右相。
  ***
  东宫的反应也很快,直接上了一封自罪的奏表。
  李亨自辩称,与裴宽并无私谊,且不曾去过东宫,东宫舍人自是从未见过。有心人给他递呈过榷盐法,他认为此举或有益于社稷,表态支持,未曾想到被裴宽所利用。
  韦坚案时,是与韦妃“情义不睦”,惟恐西北局势动荡;如今则是“并无私谊”,只觉榷盐可替杂税。
  他因对圣人的孝顺,一步一步地退让,舍掉私情与私谊,却始终以社稷为重。展现的是恭孝、弱小、可怜,却还心怀悲悯、体恤百姓。
  当儿子的做到这个地步了,圣人若再想易储,士民都不会允许的。
  ***
  梨园。
  几封奏折被摆在御案边。
  歌台上一百名舞女又在唱《得宝歌》,尽显江南风情。
  曲罢,李隆基放下手中的折子,淡淡道:“既然都演完了,带他们来吧。”
  ***
  御史台。
  已没有官员敢再来御史大夫的官廨。
  裴宽抬头看向窗边,仿佛觉得连鸟雀都不肯在他的院里歇。
  悲意浮上心头,他提笔,在奏折上自罪。
  他知道自己也输了,这些年就没有人能挡住出李林甫的攻讦。此去,大抵能贬为某地的别驾从事史。
  那性命之忧也就是在一两年内了。
  “裴大夫。”
  门被推开,有内侍走了进来,道:“明日紫宸内殿院设宴,圣人邀裴大夫观歌舞。”
  裴宽愈悲怆,心知这是圣人给他这个河东世族最后的体面。
  ***
  “真的?”
  十王宅,李琩先是不可置信,其后眼中绽出惊喜之色,道:“圣人真的召我到大明宫侍宴?”
  “不错。”
  “我,我学会了骨牌,有用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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