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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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——甚至不让他知道。
  明明吵过那么多次架,这可以作为攻击他的筹码:“我为你做了这么多,你为我做过什么?”
  但谢栖只字不提。
  赵殊意感到一阵晕眩,对方沉重的爱意几乎要将他压垮。
  现在谢栖在做什么呢?晚餐结束了吗?他有没有想过,“死心”之后,如果搬走,离婚,他会有怎样的新生活?
  以后无论跟谁在一起,或者孤独一生,都比被赵殊意折磨幸福吧?
  “……殊意?”
  叶钊扶住赵殊意的肩膀,“你是不是太醉了?还好吗?”
  赵殊意停顿半晌,终于坐上后座:“去墓园。”
  “什么?”叶钊没听清。
  “路上买束花,我想去墓园看看老爷子。”
  深冬夜晚,碎雪飘零,车轮辗过残枝败叶,停在墓园门口。
  其实赵殊意很少有“爷爷已经过世”的实感,他们以前不常见面,如今几月不见,好似只是普通的分别,等到年底除夕夜,又要坐在一块吃年夜饭了。
  但今年的除夕还不知怎么过。
  赵殊意在西装口袋里翻找片刻,没有烟,他管叶钊要了一根,在黑夜中点燃。
  一边抽,一边给赵奉礼烧纸。
  赵殊意喃喃自语:“天冷了,你记得添衣。今天来看你,是我心血来潮,想找人倾诉几句。但如果你还活着,我就不会向你倾诉了。”
  冰冷的墓碑没有回答。
  “最近我总在反思,我做错了什么?”他说,“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做正确的事,但桩桩件件,结果都不太好,日子过得稀里糊涂。如果你看见了,会觉得我做得对吗?”
  冷风拂过他的面颊,仿佛爷爷粗糙手掌不温柔的爱抚。
  赵殊意苍白的皮肤被火光映红,心里有太多话想讲,但思绪凌乱不成句,即使面对一块永远不会责难他的墓碑,也难以坦诚。
  默然许久,他说:“我终于挖到了我二叔的罪证,如果赶尽杀绝,不给他留后路,你会怪我吗?”
  没有回答。
  “我就当你同意了吧,不同意你又能把我怎样?谁让你死了,活着的是我。”
  他十分大逆不道,可墓碑依然冰冷沉默。
  赵殊意眼眶一热,烧完纸,放下花:“算了,你在下面享福吧,我走了。”
  第48章 恶果
  十天后,1月13日,星期六。
  近日奉京天气恶劣,狂风呼号,大雪夹泥沙,吹脏了整座城市。
  朝阳总部的气氛比天气还要恶劣几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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